我点了点头,心里头的那点焦躁顿时被压下去了不少。
赵勇超心思细腻,我们打小时候,他就是院子里的海之味,总带着我们东跑西颠的掏鸟窝、摸泥鳅,一回意外都没出过,有他和郑恩东在外头跑,确实比我这带着宿醉瞎闯强。
“放心吧,道士哥的算盘精着呢,绝对不带让那俩狗杂种跑了的。”
牛奋又朝院门外努努嘴:“刚才你睡觉时候,冉文秀带着几个穿制服的来了,看你在睡觉就没让我喊你,她让我告诉你,局子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只管跟她言语一声。”
“这事儿。。局子里头的关系怕是使不上多大的劲。”
我叹了口气苦笑。
冉文秀在市局的关系有多硬,我是亲身经历过的,以前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她总能想办法疏通。
可这次不一样,动手的杂碎里牵扯到彭飞那个王八蛋,那可是彭海涛的独苗,秀姐的人脉圈就显得薄弱很多。
打狗还得看主人,更别说对方是彭海涛心尖上的犬子,谁愿意轻易动他?
牛奋蹲在旁边没说话,只是默默给我递了根烟。
“不过不管咋说,秀姐这份情谊,确实够意思了。”
我点上烟,沉声道:“咱们落难的时候,她没躲没跑,还想着帮咱们找关系,就冲这份不离不弃,我就感激涕零。”
局子和明面上的路全都走不通,这事儿李廷昨晚就已经跟我提前透漏。
用他的话说,我们跟彭飞打死打活都属于社会恩怨,但要是经公报官,可就成了他和彭海涛的正面博弈,上面的那些神仙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事儿发生的。
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一点点的蹚,我吸了口烟,心里暗暗发誓,就算特么再难,也得往前走。
毕竟我兄弟还在医院躺着,有些账,总得有人来算!
“叮铃铃。。”
我正琢磨时候,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掏出电话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是串陌生的号码。
“喂,谁呀?”
我接起电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昨天跟你们动手的人里,有个叫曹二的,你有印象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道唐老鸭似的怪异声音,估摸着是经过什么软件变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