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伸手来抢,发梢扫过我手背。
阳光下,她耳尖泛着红,明明是句凶巴巴的话,却让风一吹,飘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没事吧,没事咱们就继续出发了。”
穿好鞋子,杜鹃满眼关心的望向我。
“走呗,这点小伤洒洒水,你不是说什么报警了,喊你哥了嘛?”
我装逼不嫌累的昂起脑袋。
“你当我会千里传音术啊,我手机还在车里呢,刚才光顾着你了,就怕你受伤。。”
杜鹃白楞我一眼,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声音越压越小。
而我也全当没听到,仰头朝着天空傻乐岔开话题:“今天属实有点热哈。。”
很快车子再次启动。
“美丽的杜小姐,介意我搁你车里抽根烟不?”
我一边揉搓生疼的后腰,一边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介意,非常介意!”
杜鹃翻了翻眼皮轻哼。
“抱歉,我是个聋子,啥也听不见!阿巴。。阿巴。。”
我厚着脸皮直接点燃一根,刚吐一口烟雾,打算降下来车窗玻璃的刹那,我猛然瞥见后视镜里,两台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缀着,车牌被泥糊得看不清。
“孩儿她姐,后面那俩车好像不太对劲。”
我扒着座椅靠背往后瞅,后脖颈子直冒冷汗。
杜鹃扫了眼后视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怎么了?是不是彭飞那伙人又跟过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台车陡然加速。
“哐当!”
一下狗日的车头撞在了我们车尾上。我脑袋磕在前排扶手箱上。
“哎哟卧槽。”
我眼前直冒金星,疼的抽抽了一下。
杜鹃猛打方向盘,宝马擦着路边的梧桐树停下来,轮胎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没等我们反应,那两台车已经一前一后堵了上来,车门“砰砰”地甩开,七八条人影便从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拎着钢管和棒球棍。
这帮家伙明显不是彭飞刚才领的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个个膀大腰圆,差不多都在三十来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