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会安排我“送走”黄兴,更不会派这个什么狗日的谢德。
如果放谢德一条活路的话,那今天的事情百分之一千得漏。
届时,李廷会怎么样对我?我根本不敢想象。
但我肯定一点,他的事我既然已经沾边了,就绝对没有可能全身而退,所以谢德绝对不能救!
我心中发狠的拿定主意。
可是黄兴呢?
转念又一想,我变得更加苦恼。
随即我又低头看向手中的摄录机,这里面的录像肯定是要交到李廷手中的,只有让李廷看到我和谢德都有动手,事情才不会被戳破。
至于谢德何去何从?我他妈又不认识他,到时候随便编个幌子,李廷乐意咋想咋想。
但是有一点,只要黄兴还活着。
李廷捏我命脉这事儿就不存在,至少我没有按照他的吩咐杀人!
可问题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安排黄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苦思良久后,我望向安静道:“哥,坑里那人留着,至于剩下的那一个。。”
“嗯行,我知道了。”
安禁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转身又钻进了玉米地中。
一个多小时后,街道的路灯下,我夹着烟卷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烟灰落在鞋面上都浑然不觉。
“青瓦会所”门头的霓虹灯在百米外明明灭灭,嘈杂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让整条街道显得热闹非凡。
“樊龙,长本事了啊樊龙!”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惊得我浑身一震。
杜昂不知道何时出现两米外的一棵梧桐树旁,黑色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轻飘飘的看向我微笑:“多少人挤破头主动想见我都没门,你倒好,一个电话就让娟娟把我撵到了你面前。”
我抽了口烟,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人头攒动的街道继续发呆。
因为我到现在还没考虑清楚,接下来要不要这样搞!
“你好像很紧张,满脑门子全是汗,擦擦吧!”
接着他捏着块雪纺方巾,递到我脸前。
薄荷香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我猛地想起杜鹃的身上好像也有一股这样若有若无的清凉气息。
“谢谢!”
我接过那方巾,胡乱摩擦一把脸颊,又礼貌的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