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一会儿又响,再隔一会儿还响,就跟上了发条似的。
后来我直接把他号码给拉黑了,心想这下总算能清净一点,没想到他跟变戏法似的,换着陌生号接着打。
不知不觉间,日晒三竿,可我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迷糊。
“叮铃铃。。”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丢在地上的手机震得地板“唰唰”乱颤,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我抓起手机就吼:“你他妈有完没完?什么叽霸高考状元,连最起码的素质都没有!”
听筒里传来瓶底子嘿嘿的贱笑:“龙哥,能不急嘛!我和小叶都等半天了。”
“行行行!现在就去!你带上叶灿凡来我这儿吧,再他妈催,信不信我把我自己手机塞马桶里冲了!让你狗日的永远找不到我!”
我气得坐起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
挂了电话,我摸过烟盒想抽根烟醒醒神,才发现里头早空了。
有火没烟的滋味,简直就是折磨!
外头隐约传来厨房做饭的动静,锅铲碰撞的声音混着煎鸡蛋的香味飘进来。
反正咋也睡不着了,我索性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爬起身子,心里直犯嘀咕,这瓶底子平时瞅着挺稳当一人,今儿咋跟吃错药似的。
还有朝阳旅馆那四个人,也不知道初夏和赵勇超、初夏那边是个啥情况了?要不要问上一嘴。。。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初夏发来的消息,就三个字:“没动静”。
我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起身去洗脸。
水龙头里的冷水浇在脸上,总算让我清醒了些,镜子里的我眼下乌青一片,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穿好衣服出门时,郑恩东恰巧端着碗粥从厨房出来。
他瞅见我这副模样,皱着眉头说:“又熬夜了?”
“没辙啊!”
我随口应了声。
“吃点东西再忙活吧,安安今早上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预备的,粥里我照着她说的加了白糖,她说淡的你一口喝不下去!”
郑恩东晃了晃手里的白粥招呼。
我盯着碗里黏糊糊的米粒,手指在裤兜里捏紧手机:“安安给你打电话了?我怎么老打不通她的号码啊!”
“她今早刚到地方。”
郑恩东用袖口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解释:“她手机在火车上让人顺走了,才补办的卡。”
我“哦”了一声,拇指戳向通讯录里安澜的名字,听筒还没贴到耳边,只听郑恩东又补了一句:“她给我打完电话就睡了,说睡醒了主动找你。”
“啊?她刚睡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