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教养出的儿子,也不是太坏的东西。那个小偷,明明嘴上说着不情愿,却还是把他带到了家。说着要赶他走,却又在夜里出来找他。他想着再待一天,再待一天吧,明天就走,可每一次的第二天,都忘了这句话。
后来小偷,说你这什么破名字,他偶虾的,跟我姓吧。从此,张生成了张生。
原来兄弟间不一定要厮杀。
有时候,张生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但他很快就告诉自己不行,你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可做成大事之后呢?
找个妈妈,找个兄弟,有个家。
……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吧,张生跟自己说,再待两天,几天之后他就回归正轨。可他没想到,就在要走的那个年夜,他们遇上了饺子诡。
看着那个梳着小辫的诡异,病弱的张氏和佝偻的小偷,居然先掩护在他身前。他们苦苦哀求[饺子],说张生是外国人,不走咱们大离的习俗,不要吃他。
张生笑了。笑出了眼泪,他想说你们真傻呀,怎么能在人家制定的规则里和人家玩呢?就像一个盛世人,穿越到乱世,她怎么也不可能过得好。除非她把乱世打碎,在旧秩序之上,重建新规则。
所以他站了出来,用诡器和饺子对话。他混淆了饺子的认知,说你走错了,跑国外来了。
皎皎(饺子诡)刚想走,看到他们桌上的饺子:“不对呀,雪国不吃年夜饭!”
张生淡定自若,夹开了眼前的水饺。
[大眼果](葡萄)就这样滚了出来。
“异端!!!”皎皎一边吐,一边哭着走了。
从这往后,存在了几千年的[皎皎],开始祸害美食街。它发现了不少吃法,榜单第四,就是乌梅味儿……
诡异走了,张氏和小偷抱着他又亲又跳。张生脸唰一下就红了,他说你们干什么?你们这的习俗不是含蓄,不能亲吗?
那对没心眼的母子,说没事儿,也得让你有一点家的感觉呀。
张生很无语,真的。他想说他们那会儿的礼节也只是亲手而已。可他的脸红得厉害,所以没说出口。
天可怜见,我巧舌如簧的骗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张生入乡随俗,查了半天后发现,自己这情况是害羞了。他想当然地觉得,自己爱上了张氏。
啊,嗯,虽然年龄差二十多,但也不是不行。他们雪国很开放的,子女可以继承父母辈的情人。但如果他真的要追求张氏,以后该怎么称呼小偷?儿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