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要纳妾我何曾阻拦?非要沾那勾栏瓦舍烟花柳巷的腌臜货!”
“如今闹得人尽皆知,简直是目无家法!今天我非要教训这孽子不可。”
裴文昭长袖一甩:“来人!去请家法棒!”
“家法棒”三字一出,原本交头接耳的姨娘们都噤若寒蝉。
在场诸人都意识到,裴玄凌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侯府的家法可是五尺长的棒子,不亚于府衙的杀威棒。
几棒子打下去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打废打残。
执掌家法棒的人格外有手段,该打重还是该打轻,全凭侯爷的一句话。
许氏作为裴文昭的枕边人,最了解裴文昭说一不二的性子。
当即就不顾当家主母的威严,抱着裴玄凌不肯撒手:“我的儿啊,你快给你爹认错求饶啊!”
可裴玄凌似乎被亲爹之前那脚踹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只像个无根的浮草,任由亲娘抱着晃来晃去。
大房的几个姨娘,以及二房三房原本都以为侯爷踹也踹了,再训斥几句小施惩戒即可,没曾想现在却要请出家法棒。
今日闹得这样大,侯爷三令五申不让惊动老夫人。
可裴玄凌若是被打出毛病,老夫人那儿定然瞒不住。
老夫人心疼孙子,到时侯她们这些妇人免不得要被殃及,怪她们没拦着求情劝阻。
于是都纷纷开了金口让侯爷手下留情。
“侯爷,虎毒不食子,二爷定然也已经知错了。”
谢沅也跟着求情,“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让那未出世的孩子进侯府就是了,我姐姐也怀着身孕呢,就当为孩子积福了。”
众人都看向谢沅,都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时侯替裴玄凌说话。
只有许氏最是清楚,事情闹到今天这步田地,谢沅逃不开干系。
她绝对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许氏慌乱地即刻打断:“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