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亮浑身哆嗦,看向柳吉元,柳吉元道,“牛亮,许总说得都是实话。
为你的事我已经尽力了,可这是秦州,我和你爸根本排不上号。
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牛亮收回目光,偌大的包间里,除了窒息的空气,就是孤独无助。
许达发一伸手,马仔把一个手机递给他。
许达发又把手机递向牛亮。
牛亮缓缓接过手机。
秦总给柳吉元个眼色。
柳吉元扶起牛亮,“坐下,想好了再打,就按秦总刚才的意思和你爸说。”
牛亮点点头。
马仔搬过把椅子,牛亮坐下,想了一会儿,拨通牛大远电话,一开口就带着哭腔,“爸,我是牛亮。”
柳吉元三人相视一笑。
此刻,陈常山也坐在一辆越野车里,身着便装的于东坐在驾驶位,静静听陈常山讲述。
陈常山讲完,于东按灭手里烟,“常山,你确定看清了?”
陈常山道,“我和秦总就隔着一张桌子,我肯定看清了。”
于东点点头,“那就没错了,就是他。”
“谁?”陈常山问。
“秦占魁,我们同院长大,大家都叫他魁子。”于东道。
“魁子?同院长大?”陈常山微微一愣,通过这两个关键词,就知道于东和秦占魁关系不一般,而且是在同一个层次的圈子里。
这个圈子是陈常山这样草根出身的人无法触及的。
于东依旧淡淡道,“小时候这小子就嚣张跋扈,院里很多孩子都怕他,就我不怕他,还揍他。
但我们同院不同道,后来我上了警校,他做生意,关系就越来越远了。
后来又听说他出了国,和我就更没关系,前两年,听说他回来了,还是开公司做生意,西省很多和市政有关的生意,都被他接了。
前不久他的公司又进入教育行业,一些学校的项目也被他的公司承揽了。
反正什么赚钱他干什么。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还是和他同院不同道,他组织的几次饭局,我都没去。
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于东一笑。
陈常山静静听着,于东说得很随意,但陈常山已都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