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邵温白和苏雨眠再怎么恩爱、甜蜜,沈时宴都不会有这种无力和丧气。
因为他始终相信,爱情会有破绽,就像一切都能被改变。
只是时间和努力的问题……
但此刻,他的信念之城崩塌碎裂,化为灰烬。
原来……
他的“始终相信”,只是不愿承认失败的“拙劣借口”。
大梦一场,是时候醒了……
当晚沈时宴就乘船离开了Max群岛。
来得无声,去也悄悄。
临走前,苏雨眠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他笑笑,苦涩几乎溢出眉眼:“不知道。可能……过两年,也可能,再也不回了。”
如今,沈氏集团的核心业务已经转移到澳洲。
留在国内的产业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往后,不出意外,沈时宴大部分时间都会坐镇墨尔本。
苏雨眠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登船的时候,开口叫住他——
“哥!你记住,国内有人牵挂着你,外公和外婆还盼着你回家过年。”
沈时宴笑笑,眉眼舒展。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上天其实已经待他不薄。
虽然做不成恋人,但至少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声“哥哥”。
既是遗憾,也是弥补。
“好。”
最终,沈时宴笑着答应下来。
……
启程回国那天,夜里罕见地下了一场雨。
原本以为第二天会是个阴天,但清晨推门一看:
阳光依旧明媚,就像这片大海永远汹涌而澎湃。
奥利弗牵着他的马儿来码头送别,挨个将科考队的人抱了一遍,祝福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
连邵温白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