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有钱人,但爱哭这个习惯却一直没变。
苏雨眠笑他:“你出去跟人谈生意的时候也这样吗?”
奥利弗果然急了:“当然不是!我跟他们又没感情,有什么好哭的?”
是啊……
两年的相处,已经让他和科考队里每一个人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见奥利弗哭,钱海峰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厉潮涌:“喂,你是不是想哭啊?还强撑呢?”
钱海峰哽了一下,嘴硬:“谁说的?我一点也不想!”
厉潮涌却嘴角一瘪:“……可是我想。”
钱海峰:“??”
最终,这俩人都没绷住。
……
历时一个半月,论文初稿终于完成。
一星期后,正式定稿,并投出去。
此刻,距离回国还有9天。
一个普通的早晨,一艘熟悉的船驶入码头。
沈时宴来了。
“……回国?”
“嗯,之前电话里跟你提过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整,项目也该结束了。”
男人陷入怔忡。
他当然知道,只是不曾预料会这么快。
邵温白倒了杯水放到他手边,“沈总,喝水。”
说完,他无比自然地拿起苏雨眠的水杯,喝了一口。
而苏雨眠似乎也见怪不怪,早就习惯的样子。
沈时宴坐在两人对面,瞳孔黑了又深,深了又幽,最终都化作死水般的平静,随着垂眸的动作,所有情绪被一并敛下。
他们到底还是重新在一起了。
他嘲讽地勾起嘴角,心脏被一股汹涌而来的无力感攥紧。
从前,邵温白和苏雨眠再怎么恩爱、甜蜜,沈时宴都不会有这种无力和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