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夫人心善,宸贵妃娘娘宽厚,才给了她一条活路。
绿萝望着林菀挺直的背影,又偷偷看了一眼,远处那顶华贵的翟鸟祥云帐,心头只剩下沉甸甸的感激。
她这条命,终于捡回来了。
。。。。。。
御辇宽大平稳,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如同低沉的催眠曲。
沈知念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意识沉浮间,只觉得疲惫如同潮水,浸透了四肢百骸。
她的眼皮沉重地掀开,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营帐顶。而是御辇内玄色织金,绣着盘龙祥云的厚重帷幔顶棚。
身下是铺着厚厚明黄软垫的紫檀木榻,身上盖着柔软的银狐裘。
轻微的颠簸感告诉她,这是在回京的路上了。
沈知念微微偏过头,光线透过车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移动的光斑。
南宫玄羽就坐在她对面不远处,一张紫檀木小几后,上面堆着几份摊开的奏报。
他身着玄色常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正凝神批阅着。侧脸在摇曳的车内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专注。
似乎是察觉到沈知念的动静,南宫玄羽的目光从奏报上抬起,看了过来。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看向她时,瞬间褪去了处理政务时的锐利和冷肃,化作一片温和的暖意。
“醒了?”
帝王放下手中的朱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念念,你睡了快两天了,饿不饿?让李常德传膳进来。”
沈知念腹中,适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