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竟然是一个麻布口袋,里面装满了稻谷,粒粒饱满,被他踢了一脚,谷子顺着口袋流淌了下来。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那边儿发的酬劳,里面还有那五枚纸铜钱。
他看着这些稻谷犯了难,这东西能吃吗?吃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还有这冥钱,看着很晦气啊,但奇怪的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像是普通的纸。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村里一个叫李华的后生,听说在外面做很大的生意,人脉很广,这几天他母亲病了,他回来看望。
不如去找他问问,他见识广,或许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于是他就提着自己酿的一壶果酒去了李家,正好李华在,李华的妈是个刻薄的老太太,儿子在外面出息了,她对村里人更是颐指气使,见了谁也不给好脸色。
“哟,他叔,来啦?”李婶阴阳怪气地说,“这果酒是你自己酿的?我们家华子可是喝惯了城里的好酒,你这土东西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李华一边抽着烟,一边用淡漠的口吻说:“田叔,有什么事啊?”
田兴学把果酒放在桌上,尴尬地笑了笑:“李华啊,我这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想请你帮忙看看。”
李婶也不给他倒水,甚至都没给他让座,他只能自己找了个板凳坐了,李婶还在旁边冷嘲热讽:“你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怕不是什么地方捡来的破烂货吧?我们家华子可是大忙人,哪有闲工夫管你这闲事。”
李华皱了皱眉,但还是示意田兴学把东西拿出来。
田兴学从怀里拿出了那几个纸铜钱,李婶一看脸色就变了,跳起来骂道:“姓田的,大早上的你到我家来找晦气呢!这纸铜钱可是不吉利的东西,你是不是诅咒我们华子死啊?还是知道我病了,专门来诅咒我?”
说着就哇地一声又哭又叫:“华子,你要替娘做主啊,这姓田的太过分了!你不在家的时候,这些村民就是这么欺负娘的。”
她一直干嚎,也不掉眼泪,田兴学是个老实人,被她这么一闹,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李嫂子,您误会了,我真没那意思,只是觉得这东西奇怪,想请华子掌掌眼,看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