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老也重男轻女了?”
杜红英打趣她。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看看酸儿辣女应验不应验。”
“那可不好说,之前小丽害喜吐得厉害,还是我带着去街上吃了一次豆花饭后她就不吐了,之后天天都要吃豆花饭,蘸酱可是辣的呢,按您这种说法,那应该是女娃娃呀?”
“这样啊,那还猜不准了,等生下来再看了。”
杜红英就好笑,村里老太太们真的很闲,谁家媳妇大肚子了,她们就要显摆自己的经验,猜是男是女,等瓜熟蒂落的时候就是开盲盒见证自己奇迹的时候了,哪怕屡试屡败也乐此不疲。
又大约,这也是她们生活的一种乐趣。
吃了刨猪汤回家时,黄大憨还用密背篼给杜家装了满满一背篼的东西。
“两块猪肉,一个猪肘子,半副猪板油,两根猪脚杆。”黄大憨媳妇对陈冬梅道:“婶子,您家没养猪,猪肉猪板油和猪脚杆留着自己吃,猪肘子让杜医生送老丈母;这些您们一定要带回去,您要不带走回头我还得让大憨哥送去。”
“那怎么行,你辛辛苦苦喂一条大肥猪,我们一家人都来吃了就好了,又吃又包的,像什么话?”
“婶子,您别给我们客气,现在我们日子也好过了,这头猪边口都是一百六十多,我们一家三口吃不了这么多,不仅您,我娘家也拿了的。”黄大憨媳妇道:“要不是您们帮衬,我们的日子哪能好过?别的贵重礼物我们也送不起,猪是自己养的,不值钱,您们得拿着。”
“这怎么行啊?”
嗨,杜红英看娘一直在那儿讲理推辞,索性让杜红兵把密背篼背上回家。
多大一回事儿呀,等勤勤考上大学的时候封一个大大的约包就把这个人情还上了。
礼尚往来嘛,就这么简单。
“你还真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