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打刺钳,摘下手套,看着自己贴了不下三个创口贴的手,不禁发出一个疑问,她是不是不太适合开花店?
岑树还在画画。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安静到压抑,连送饭的人过来敲门都没有能将他打扰,他很自然的没有吃午饭,一直到快傍晚时分才放下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顺手拿起手机准备看一眼时间。
屏幕黑着。
按几下没有反应。
没电了。
岑树从包里拿出许久不用的充电器,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接着又拿出两件衣服,转身进了洗手间,很快里面流淌出水声,持续的,绵长的,像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
歇了半日的雨又开始落。
间歇下了有一周。
春天原本是个百花齐放的季节,但店里的生意比起去年冬天都要差,一天基本上看不见几个人进来,倒是有人会在微信上问她几句,不过内容更多的是问怎么养护花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见了都会耐心回复。
而岑树自从那日离开以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包括生日那天,他收到蛋糕后也没有过任何动静,没有新消息,也没有发朋友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他没有发现是她。
她应该高兴。
然而实际上她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相反的,她有一丝失落,尽管她也不知道这失落是从何而来。
阴雨绵绵的一周很快过去。
这天中午。
距离约定时间正好还有一小时。
明灿用新买的锁把玻璃门锁上,没拉卷闸门,只把门上挂着的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过来,露出了她的电话号码,下了台阶,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从不远处驶过来,她立刻挥手拦了下。
出租车很快在面前停下。
她打开门坐上去。
司机把空车的牌子翻过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