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破厂长,一年到头能往家里拿一万块就算了不得了,知道现在小保姆的工资要多少吗?每月300块!还得保持管吃管住。”
“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姜大军漱干净嘴里的泡沫,走出洗手间说道:“以前是这样,但从这个月开始,我可就要鸟枪换炮了。”
“每月的收入起码比现在多10倍,不,多20倍。”
“你说什么?
中年女人吃惊的走到姜大军身前,抬手摸摸他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你才发烧呢!”
姜大军不满的推了老婆一下,说道:“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别说是10倍20倍的工资,就算是小汽车,咱家也未必买不起。”
“老公,你可别吓唬我,你是不是贪污引发厂里的公款了?”
中年女人面色惶恐的说道:“你可不能这样做,虽然咱家没多少钱,但其实也能过得去,你要是贪污印刷厂里的钱,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姜大军生气道:“谁告诉你我发财就一定要贪污厂里的钱?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印刷厂的业务已经做大了。”
“按照按劳取酬的原则,我这个当厂长的,每月的工资和奖金难道不应该上涨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吓死我了。”
中年女人擦着头上的冷汗,说道:“是不是陈老板又给了你们别的生意?”
“别跟我提了,这小子属白眼狼的,翻脸就不认人!”
姜大军冷声说道:“靠着我们印刷厂挣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也不说分出一半给我们,我们不过是在其中挣一点外快,就被那小子骂的狗血淋头。”
面对自家老婆,姜大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发生在几天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姜大军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描述陈海峰挣的盆满钵满。
“我们借着他这棵大树做点小生意,本就是应当应份的,陈海峰非但不给予理解,反而威胁说要搞垮印刷厂。”
“一个靠个体户发家的投机倒把分子,竟敢威胁我这名堂堂的国有企业厂长,放在20年前,我一脚就能把他踢到监狱里。”
“你跟陈老板翻脸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中年女人不仅没有任何的赞同,反倒不停的埋怨姜大军被钱冲昏的眼睛。
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陈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