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爽朗豪迈,震得甲板上的积水都泛起层层涟漪。
汽笛声余韵未散,甲板上骤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船员们高举双臂,手中的扳手、安全帽在空中挥舞。
“老板万岁!老板万岁!“的呐喊声混着海浪拍打船身的轰鸣,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月光洒在他们古铜色的脸庞上,汗水折射出晶莹的光,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炽热的忠诚。
张震站在人群中央,看着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老杨脖颈处新添的伤疤,轮机长缠着绷带的手,还有年轻水手们眼中崇拜的光芒。
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放松,欣慰与倦意同时涌上心头。
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先安排我和了尘休息,这一路。。。。。。“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哈欠打断话语。
船舱内,红木地板在脚下发出沉稳的吱呀声。
张震推开通往贵宾舱的雕花铜门,迎面扑来的檀香混着柔软床褥的气息,几乎让他瘫倒在地。
透过舷窗,他望着逐渐远去的小渔船,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直到抵达不冻港。
与此同时,京城郭氏别墅的书房里,水晶吊灯在郭进头顶投下惨白的光。
他瘫坐在真皮沙发上,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面前的威士忌杯已空了大半。
手机突兀地响起,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抓起手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谁?“
“郭大少,这出闹剧可真精彩啊。“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沙哑笑声,带着浓重的俄语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