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给的仨瓜俩枣也配叫钱?”
船老大一脚踹翻工具箱,扳手和螺丝散落一地,“有了这玩意儿,咱们能去岛国泡温泉,去寒国吃烤肉!”
他突然压低声音,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听好了,绕过接头点,往黄海开!等进了公海。。。。。。”
他的手掌在脖子处狠狠一抹,“那小子身上肯定还有货!”
老二扶着船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海风拍打着船身,驾驶舱随之剧烈摇晃,墙上的航海图哗啦作响。
他盯着父亲疯狂的表情,又看向虎子紧绷的脸,喉咙发紧:“哥,爸说得对。。。。。。咱们苦了这么多年。。。。。。”
虎子的拳头砸在铁皮墙上,发出闷响。
他望着窗外翻涌的海浪,远处乌云压境,闪电如银蛇划破天际。
最终,他咬牙吐出一句:“就按爸说的办!”
话音落下,驾驶舱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畔回荡,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夜色如墨,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低沉的轰鸣。
了尘像一只无声的夜枭,紧贴着潮湿的船身,道袍被咸涩的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驾驶舱内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钻进他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月光洒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泛着冰冷的光,他无声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银针。
日升日落,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将两天的时光悄然卷走。
第三天傍晚,残阳如血,将海面染成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