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我听说了,这次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明天我和你槐爷爷就去他们家里交涉,在这之前,你千万别冲动!”
张震盯着镜中自己泛青的黑眼圈,耳边响起老鬼倒下时的闷哼,指甲在掌心刻出更深的血痕。
那些冠冕堂皇的安抚话语,像无数次重复的老旧唱片,在脑海里卡带循环。
这种话张震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心里再也不会去信!
“晚辈明白,静候二老佳音!”
他扯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挂断电话的瞬间,仿佛甩掉了千斤重担。
“什么都不需要了,这次我会自己找回公道!”
关机时,屏幕幽光映出他眼底的决绝。
热水冲刷着后背的伤口,蒸腾的雾气里,老鬼染血的白发、赵雪晴苍白的脸、还有赵学强倒在血泊里瞪大的眼睛,走马灯般闪过。
他狠狠捶向瓷砖墙面,溅起的水花混着血水,顺着排水口蜿蜒而下。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张震猛地睁眼。
卫星电话的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他摩挲着按键。
窗外蓝京的晨雾裹着潮湿的腥气涌进来——昨夜的血腥战场,此刻正沉睡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而新的风暴,或许已经在路上。
晨光透过酒店餐厅的落地窗,在大理石地面投下细碎的金箔。
张震握着刀叉的指节泛白,肋下伤口如毒蛇噬咬,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当齐老拄着乌木拐杖,携着叶秋莹快步走来时,他强撑起精神,将冷汗隐入后背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