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忱知道,梁韵总是有这样的魔力。
不管多难过多孤单的时候,从她口中说出来,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跟她比起来,自己是那么胆小。
对于儿时的过往,沈时忱总是闭口不提,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也是,看似被众人捧在掌心的沈家第一继承人,如果说自己童年缺失,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渐渐地,怀里女人的声音弱了下来,呼吸平稳。
梁韵睡着了。
沈时忱这才缓缓起身,一侧手肘撑起,俯视着梁韵恬静的睡颜。
额上还是有一层薄薄的细汗,在熹微月光下映得发亮。
也许是药效起来,又或者自己的按摩起了作用,梁韵唇色渐渐恢复,从苍白回到了淡粉。
浓密睫毛垂在眼下,胸口缓缓起伏。
情不自禁俯下身,在嘴唇快要碰到梁韵额头的时候,去突然停住了。
对于梁韵,自己那些早就封禁的界限正在逐渐消失。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
可沈时忱并不喜欢。
一切正在脱离他的控制。
到底没有落下那个吻,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沈时忱便起身而去。
这一夜,梁韵睡得安稳。
在醒来,是第二天的上午时分。
冬日难得的暖阳透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斜斜的光线落入梁韵昏暗的房间。
她揉了揉眼睛,两只手立起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粘腻,连床单都带着汗味。
昨天晚上,沈时忱好像陪了自己很久。
两人还说了不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