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她一人性命,不过分。”
唐川断已经不想听他任何话了,已经被仇恨蒙住了双眼,眼底只有复仇。
“我不信没办法,我再找找!”
他就不信,这院子里没能找到办法,甩袖出门。
走到正厅门口便唤了几个黑衣卫,让他们对这院子大肆搜罗,挖地三尺,必定能找到办法!
*
院子另一边,沈行知褪下上衣,露出伤口,看得许宛秋心惊胆颤,肩上背上手臂上都有伤口。
好在都没有毒,那个暗器也没有上毒,当真是万分庆幸最后那枚染着毒的暗器没落到他身上。
他倒是好,除了脸色略微苍白,就好像伤口不在他身上似的,眼神一直落在许宛秋身上,自然是见到了她眼底的心疼。
甚至莫名的觉得心底有些愉快。
许宛秋抿着唇,拿着药瓶靠近他的伤口处:“疼的话,就喊出来。”
话说完,她还没洒药粉就听到他喊了一声“疼。”
她愣了一下:“我还没动呢。”
沈行知清了清嗓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嗯,伤口本身就很疼了。”
这样啊……
许宛秋倒是相信的,这些伤口多且深,好在他是练武之人,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要活活疼死去。
想及此,她更是轻柔的说:“好,那我尽量轻点,你忍忍。”
说着,取下放在袖兜里面的绢帕递给他:“若是忍不住了,将这个咬在嘴里。”
那是一张绣着清荷的绢帕,沈行知眼睑微动,抬手拿过绢帕,紧紧的攥在手里。
这次,他没再喊疼了,直到上完药,他像个无事人般,反倒是许宛秋额头一阵薄汗。
“好了。”
放下瓷瓶,许宛秋松了口气。
沈行知转身见她额头上的薄汗,自然的抬手给她拭汗,想到手里拿着的是绢帕,便换成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