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松田和萩原在警视厅除了人尽皆知的“王牌”和“恶犬”名号,还是出了名的难搞。难以驯服,不受规则约束,但偏偏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超级人才。
让警视厅高层又爱又恨的两个家伙如今主动为自己套上项圈,把连接项圈的绳结亲手放进了井上千束的手心。
恶狼发起狠来能把大树连根拔起,柔软的小兔子只会被拽得翻倒在地上被恶狼拖着跑。但他们却主动放缓了脚步,乖巧地被小兔子牵着出门散步,温顺到不像话。
松本清长坐在桌前十指交叉托腮,他若有所思,感觉自己可能找到了处理松田阵平这枚刺头的方法。
与其强迫恶狼们套上项圈,不如让恶犬心甘情愿自我驯化。
松本清长灼热到近乎能烧穿桌板的目光让几桌外的井上千束打了个寒颤,她揉着竖起寒毛的胳膊接过了松田脱下的外套。
残留有男人体温的西装外套很暖,带着松田特有的淡淡松木香。井上千束把松田的外套笼在自己身上时,突然想起当初在警校时她借口大冒险要来降谷零他们衬衣的事。
千束不知道她套着降谷零校服的自拍照已经被对方发现并悄悄存了好几份,她只当照片已经随着手机一起沉入了河水。
在警校的那段时光对千束而言,确实是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她肩上尚未背负沉甸甸的正义和职责,身边人全都在汗水中欢笑,更没有人在任务汇中殉职。
——要是能和他们中的某人结婚就好了,这样就能经常看到绚丽的色彩了。
当时的期待和幻想似乎就要成真了。苦苦追寻的梦想终于得偿所愿,甚至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井上千束从宽大的手袖里伸出半截手指握住外套领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笼罩身体的余温好似凛冽寒风里的暖阳,不会炙热,却倍感温暖。烘烤着皮肤,一路温暖到心底。
眉眼放软,井上千束低头笑着,恬静美好。萩原研二斜撇着千束脸上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心里酸酸的,在吃醋,不开心。
于是在聚餐快结束时,萩原研二等在楼层的公共卫生间门口提前劫走了井上千束。
“嘘。”
他单手撑墙把井上千束隔绝在他与墙面的狭小空间里,他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闭上一只眼笑得蛊人。
“千束酱,快跟我来。”
说罢不等女人反应就牵过她的手顺着杯户大厦的安全通道往下跑。
“研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是小惊喜哦。”
不管不顾地把小兔子塞进副驾驶,萩原开车载着千束一路离开东京市区,驶向市郊的小山丘。途中松田阵平也有打过几次电话要人,但萩原研二只是笑眯眯地说会在几个小时后带千束回家,死活不愿意交代自己的位置。
车子咯吱一声停在山顶时已是晚上十点,风吹过树梢时飒飒作响,井上千束从车上下来时甚至还能听见三两声清脆的虫鸣。
萩原直接搂住井上千束的腰把她抱到车顶,自己也翻身爬上车坐在千束身侧。
“千束酱,抬头看。”
东京受当年快速发展的空气污染和繁华城市必经的光污染影响下,已经很难再在夜空中看到乡下小镇才能看见的璀璨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