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事,”盛穆忽然漠然开口,“和你这个被恩赐的刍狗有什么关系?”
中年男子登时恼羞成怒:“你!”
盛穆不欲与对方多说,他将对方唤醒的唯一目的,便是杀了。
于是他的眸光倏然冷下。
周身杀意也愈发肃冷明显。
男子感受到后,霎时有些瑟缩,外强中干道:“你,你想做什么?!”
盛穆闻言,并未回答,只略微歪头,仿若看死物一般盯了男子两秒,接着面无表情抬手。
盛穆的内力惊人,随着他这一抬手,先前被劈成两半的棺材盖顿时无风而起,又将男子给强行逼回了棺内,被封在了其中。
因为这棺椁由套棺和内里的棺材组成,此时套棺外壳已破,内里的棺材并不能完全隔绝其中的怒吼与拍打。
盛穆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正在一边用力拍打棺材盖,一边怒喊:“盛穆你真是疯了!呵!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杀得死我?!我告诉你!我可是——!”
男人后面的话未说完,便被盛穆冰冷打断。
“怎么,真的以为刚刚那些灰,就是气运了?”
盛穆这毫无温度起伏的话一出来,棺材内霎时陷入死寂。
“那不过是我随手拿的符纸。”
紧接着便是男人更加不敢置信的捶打狂怒。
“怎么可能?!盛穆你害我!我不信!啊啊啊啊啊!!!”
盛穆轻轻勾唇,无声冷嘲,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
他再回到暂住处前,在无人的街道上站立良久,待到感觉自己周身肮脏的气息都尽数散去后,盛穆又悄无声息去简单沐浴了下。
全部清理干净,盛穆才回到床榻上。
看着榻上少年睡得依旧香沉,盛穆眉宇之间的冰寒料峭方才消散得一干二净,并且渐渐化为柔和。
事已至此,明日,便该“结案”了。
也该向小皇帝坦白一切了,不知对方会否恼到不想再理自己……若是那般,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