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溪犹豫再三,突然转头问了一句。
除了孟家这些人,孟西溪在这个世界,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就只有魏宁墨。
他们相处已经快要三个月,孟西溪流放边疆,也才不到半年。
魏宁墨可谓参与了她半个人生。
“怎么突然这么问?”咯噔,魏宁墨的心脏一紧。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孟西溪打哈哈,把这个话题略过。
魏宁墨接连走了十来趟,才把家中的两个大缸,全部打满水。
即使是他也有些累了,额头不知不觉,布满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趟回来,孟西溪不在院子里,但旁边有打好的水,毛巾正在水里浸着。
魏宁墨的眼眶有些发酸。
“唉,我这个妹妹,以前我打水的时候,可从来没受过她这种待遇。”孟执书说话酸溜溜的。
“是她放在这儿的?”魏宁墨像是在问,但语气又很肯定。
“不是,他还能有谁?你小子真有福气!”孟执书拍拍他的肩膀。
魏宁墨没在说话,捞起毛巾擦了把脸,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提神。
他吐出一口气,沉默着走出孟家。
刚刚才忙完,魏宁墨也不准备休息了,能多做点事就多做点吧。
到了傍晚,家中堆放着挖好的沙薯,打开厨房柜子,都会满到滚出来。
孟西溪喜欢烤着吃,甜甜绵绵的味道特别好。
还有几袋米面,都依次放在厨房里。
他还不满意,站在外面仔细打量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寻找还有什么被他遗漏的营生。
宁水过来做饭,看到这些都愣住了。
里面的东西满到,几乎要没有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