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霆的声音沙哑,像一碰就碎的枯树枝,只是他根本没有心情在意这些。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按照他的判断至少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舒染该是出来了。
“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
秦墨的嗓子也好不到哪去,哭的就快发不出声音了。
男人紧紧皱着眉,他就是失血过多昏迷,倒也不至于如此伤心,之前怎么没有发现秦墨这样“感情细腻”。
病房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夹杂德语和法语,霍邵霆听出来了亚瑟的声音。
病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亚瑟带着人推着担架床进了病房,将跟在后面的医生堵到看不见病人。
秦墨眼尖,连忙上前扶起了霍邵霆,另一只手提着吊瓶,将他的七爷扶下了床。
霍邵霆走进担架床,床上那瘦弱的小人,不及病床的一半宽,小脸比医院的白床单还要白几分。
那种心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是什么时候,她竟然瘦弱到这种程度。
他看着自己的大手,是了,早就如此了,早上揽着她的腰时,就已经比他手稍微宽一点点的距离,也很有限。
愧疚,亏欠,心疼,各种情绪涌入霍邵霆内心,令他呼吸不畅。
“她为什么会昏迷?”
亚瑟会一些简单的法语,与医生沟通之后,也只是知道浅显的情况。
“她的胃病很严重,几乎吃不了东西,加上情绪一直不好,受到刺激就晕了过去。”
他不敢抬头看向霍邵霆,心中忐忑,只觉得这次的擅自行动做错了,他想要表忠心的想法太过于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