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手,向着舒染轻轻摆了摆,示意她靠近一些。
舒染这才缓缓靠近,站在老爷子的床边,垂着头,眼眶红红的。
尽管老爷子一直压抑着疼痛,她还是从他蹙起的眉毛,和高高蹦起来的青筋感觉到了老爷子的疼痛。
当时她的病情很严重,也到了需要吃止疼药度过的时间,她到现在都还很清楚的记得那种好难过生不如死的痛感。
“别哭,高高兴兴的,爷爷就喜欢看你高高兴兴的。”
厉老爷子伸了手,想要拉着舒染的小手。
舒染连忙将手伸了过去,半蹲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厉老爷子。
“乖孩子,手镯怎么不带着呢?那是你姥姥留下来的信物。”
厉老爷子一眼就看见了舒染手腕上的空缺,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姥姥?
舒染有些呆呆的看着老爷子,眨了眨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老爷子说的意思。
“我年轻的时候逃荒时走失了一个妹妹,后来我就努力将厉家发扬光大,不负所望,我将快要凋败的厉家又发扬光大了。”
厉老爷子拉着舒染的手,陷入了回忆之中,讲述着隐藏在他心中几十年的秘密与念想。
厉名爵从一旁搬了两把椅子,一张放在了舒染的身后,一张放在旁边自己坐了下来,听听这个让老爷子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
“后来也如我所愿,我在出国谈生意的时候,竟然真的遇到了我的胞妹,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嫁给了当地的名门望族,有了自己的孩子。”
厉老爷子说着,松开了舒染的手,在床上的另一个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有些斑驳的饼干盒子。
一看就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十分有年代感,与厉家的豪华装修,老爷子房间中的古典中式装修都格格不入。
只见老爷子打开了饼干盒子,里面有很多陈旧的东西,最上面有一张照片,还有一把有些年头的桃木梳子,已经被盘的发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