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灵山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在这个石洞的一角,还有一张石桌一,石桌周围还有四张石椅。
“我扶你过去吧!”
他心中会意,连忙说道。
忘忧草见状,也连忙走了过来,搀扶住慕辞的另一边。
慕辞也不扭捏推辞,任由夫妻二人搀扶着,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师父!”
都灵山低头看着慕辞疲惫的面容,还是不放心地低声喊道。
“去吧!师父只是老了,体力有些不支,略作调息便也就恢复过来了。”
慕辞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
“那好吧!”
都灵山知道师父这是不想让他担心,却也不便多言,只得放开师父,看着忘忧草嘱咐道:
“草儿,看着师父,我去看看就过来。”
“嗯,放心吧!”
忘忧草站在慕辞的身侧,点头应道。
慕辞摇摇头,不再搭理夫妻二人,盘腿坐在石凳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调息。
都灵山见状,也只得暂时丢下师父,去到石床前,查看李珊的身体情况。
李珊的脸色红润了些,也有了些光泽,呼吸也粗重均匀了些,不再似从前那般惨白如死人,更像是贪睡的病娇娘。
这情景,看在都灵山的眼里,像极了李珊年少时,偶感风寒,病卧在床沉睡的娇俏模样。
他那尘封的记忆,就这么被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尽管他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可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受控制地被拨动了心弦。
曾经,他心中为那个少女而冰封的某个角落,就这么不经意地被悄悄地打开了。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着少女微蹙着的眉头,难以抑制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流。
是喜悦,是内疚?
是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是孽债已偿后的如释重负?
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索性全化作泪水,哭了个痛快。
忘忧草远远地看着他痛哭,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鼻子一酸,竟也是泪流满面。
“想去安慰他,就过去吧!”
慕辞虽然双眼紧闭,却对外界感知得一清二楚,终是不忍小草儿在他身边哭,便出言说道。
“不用了师父,灵山哥哥现在需要的是不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