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也是没少为自己的儿女担心忧思,彻夜彻夜地睡不着,他头发竟然是又苍白稀疏了不少,整个人也显得萎靡不振了。
一个月前,他还是个精神矍铄地小老头呢!
“唉!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没了!”
村长沉痛地说道,鼻子一酸,流下了两行浊泪。
“啊!怎么回事啊?”
都灵山惊讶地问道。
“这次又是谁?”
忘忧林也是吃惊地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村长问道。
“南山河沟边上老林家的小崽,富伢子。”
村长缓缓地说道,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和脸上的泪水。
“唉!何时是个头啊!”
忘春树长叹一口气,低声说道,像是在喃喃自语,却带了浓浓的湿意。
说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颓然地垂下头,满脸地忧郁。
慕辞和简秋都没有说再话,闷闷地喝了几口酒,放下酒杯,同时站了起来。
简秋快步往楼上走去。
“灵山,去拿药箱?”
慕辞则看着都灵山,沉沉地吩咐道。
“哎!”
都灵山答应着,风似的,刮上楼,很快又噔噔噔地,快速地跑下楼。
慕辞看了一眼挂在徒弟肩上的药箱,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都灵山快步跟上,忘忧林也默默地跟在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秋也从楼上背着工具箱,跑了下来,追了出去。
村长放下酒杯,看着走出去的几个人的背影,发了会呆,这才慢慢起身,跟了出去。
他的背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驼了下去,不再是笔直挺拔的,他的步伐也缓慢了不少,带不出风来了。
在他身上,竟然也看到了一丝丝地迟暮之势,可他才四十多岁,比慕辞还要小许多。
这段时间,确实是难为他了啊!这心操地,就没歇过。
还有看着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昨天还好好的,一觉起来就没了,他的心如刀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