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舒能确定他爹活着,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临走之前,有说过什么话?”
“他让我有余力的时候好好看顾你们几个,他得走了,我一个老头子哪有这个能力,只能和村长说一说,也算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至于他死了这个消息,是他让我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就照做了。”
蓝望舒有些失望,她和三叔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看自己眼神的不同,以为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关于蓝青山的消息,结果就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爹啊,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吧,他说过他有更高远的追求,回来结婚生子也不过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还要回到战场上的。”
三叔公的目光有些怀念,似乎又看到了眼前的故人。
“你这鼻子嘴长得和你爹一模一样,这眼睛也许是随了你娘吧。”
蓝望舒笑了笑,站起身,向三叔公施了一礼。
“大冷天的,打扰三叔公了,您稍等。”
她从系统里面买了一坛烧酒,抱着走出去。
“今日多谢三叔公解惑,事出有因,冒犯了,这是晚辈的赔礼。”
三叔公接过酒坛子,越看蓝望舒越像那个年轻的后生,点点头,乐呵呵地离开了。
蓝望舒回到房间里面,喝了一口茶,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越想越气,她这个便宜爹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到这了还是没什么头绪。
现在根据已经得到的信息,可以确定他的身手很好,在军队,那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委托莫意词帮忙查一下呢。
她对现在的朝廷和军队都一窍不通,只是读了读律法,果然还是读书读的少,原本想着在农村种种地就算了,谁能想到这需要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何一来接她的时候,蓝望舒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精神,找了一张纸一直在撕着完。
别问,问就是心烦,有没什么可以发泄的渠道。
何一小心地搬着箱子,来来回回,还时不时打量她一眼,眼神莫名。
【宿主,你这是在干嘛啊,看把何一小哥吓得。】
蓝望舒抬了抬眼皮,目光幽幽地看了何一一眼,两个人视线已对上,何一瞬间提速,快步把箱子都搬上去。
“蓝姑娘,请。”
他麻利的把脚凳放好,不敢在抬头看她。
“来钱儿,我有这么吓人吗?”
蓝望舒在马车里面坐好,幽怨的声音让来钱儿都打了一个哆嗦。
【宿主,你脸色是有些不好,而且,你看这纸让你撕的,不如就给它一个痛快吧。】
少女低头看了看手中被撕的一条一条的纸张,叹了口气。
“你懂什么,我这是预防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