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峰与方掌柜完成丹药交易后,两人坐于聚宝阁雅间。雅间内布置清雅,檀香袅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侍女再次奉上两杯氤氲着浓郁灵气的仙茗,茶汤碧绿,香气沁人心脾。
方掌柜心情极佳,此次交易顺利完成,林祖峰交付的丹药品质远超预期,不仅三纹、六纹仙丹数量充足,甚至他感觉到了林祖峰对他们信任又增加几分。
同时林祖峰在这年之中便完成了庞大的炼丹数量,完成了双方的约定,这让他对林祖峰的炼丹造诣和为人处世更是高看一眼。
他捻须笑道:“林道友,此乃我聚宝阁珍藏的‘碧云灵雾茶’,采自万丈云海之巅的古茶树,三千年方能得此一季,于滋养神魂、平和仙灵之力颇有奇效,道友请尝尝。”
林祖峰端起白玉茶盏,轻嗅茶香,只觉神识为之一清,连日来炼丹的些微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他浅尝一口,茶汤入口微涩,旋即化为甘醇,一股温和的暖流散入四肢百骸,最终汇入识海,令人精神振奋。“果然是好茶,方掌柜有心了。”林祖峰赞道。
两人便从这仙茗开始,聊起了修仙界的风物见闻、奇珍异宝,以及近来一些不大不小的传闻事件。
方掌柜身为聚宝阁掌柜,又是青阳仙城的老牌势力,自然是消息灵通,言谈间透露出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林祖峰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插言询问几句,气氛颇为融洽。
然而,林祖峰心中始终萦绕着御宝殿的阴影。
他深知自己被监视,如鲠在喉,若不弄清对方底细,日后必将处处受制。见时机差不多,他便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对头。
“方掌柜,闲谈之中,深感聚宝阁底蕴深厚,信誉卓着,无怪乎能成业界翘楚。”
林祖峰先是赞了一句,继而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凝重,“不过,据林某所知,你们聚宝阁与那御宝殿争斗多年,似乎积怨颇深?
不瞒掌柜,近日林某洞府之外,颇有些不速之客徘徊,观其路数,疑似与御宝殿有关。
不知方掌柜能否告知林某,这御宝殿背后实力到底有多大?毕竟,他们已经实质的威胁到林某的安全与清静了。”
听到“御宝殿”三字,方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手中的茶盏也微微一顿。
他目光下意识地转向窗外,似乎能穿透重重楼阁,望向御宝殿总舵的方向,沉默了起来,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似是忌惮,又似是深深的厌恶与回忆。
林祖峰并未催促,只是静静地品着茶,给予对方整理思绪的时间。
雅间内一时间只剩下檀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茶水滚沸的轻鸣。
足足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方掌柜才仿佛从悠远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缓缓收回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岁月的沉重和无奈的感慨。
“林道友,”方掌柜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此事,说来话长啊……牵扯甚广,更是我聚宝阁与御宝殿之间绵延了十万年的恩怨纠葛。”
林祖峰神色一正,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极大的兴趣和尊重:“方掌柜,林某愿闻其详,此事关乎林某自身安危,还请方掌柜不吝赐教。”
方掌柜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借此压下心中的波澜。
他端起面前微凉的茶杯,又喝了一口,似乎在借茶水平复心绪,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追溯历史的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