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酒,朱佑樘就喋喋不休的骂骂咧咧起来。
骂朝廷,骂白莲教,骂这世道。
钱玮灌了一口烈酒,宽慰道,“秦皇政刚刚上位,上任秦皇仅在位三年便战死沙场,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收拾啊。”
“现如今的大秦,本就是风雨飘渺,多事之秋啊。”
“对西北疆域的管制只能松懈下来,不然,秦国根基不稳啊。”
钱玮读过书,又在京师任过职,看事情看的更明白。
“你说的,我都知道。”朱县令叹息一声,“可我看不得这百姓苦啊。”
“咱们之前在前面拼死拼活,为的就是身后的百姓。”
“可你看看,百姓都活成什么样子了!!”朱县令怒骂道,“大家有饭吃,有酒喝,有事做,不就挺好了,这该死的白莲教,闹什么闹!!”
钱玮听着老友的话,不曾插嘴。
人心底的贪欲又怎会被轻易满足?
人的贪欲是一头怪兽,不断的吞噬,直到最后,将自己也一并吞进去。
“悉悉索索……”
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钱玮耳朵动了动,猛然起身,抓住放在一旁的青铜长戈,眼神凌厉。
“谁!”
钱玮感觉到了阴气的流动。
“嘿,不愧是司隶校尉,还真是敏锐。”一道身影从门缝中挤进来,薄如纸。
是和成人等高的纸人。
“自我介绍一下,圣白莲神将,扎纸匠。”纸人快速充盈起来,变成一个穿着单薄、朴素的消瘦汉子。
“神将!!”钱玮脸色微变,抓住青铜长戈的手微微用力,指间发白。
最弱的神将也有四境的修为。
这远不是他能够对付的敌人。
另外一只手搭在腰间,钱玮准备通知西北疆域内的司隶校尉。
攻打衙门,圣白莲要么造反,要么有大计划。
扎纸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并未阻拦。
“圣白莲想要干什么?”朱县令站了起来,方正的面容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