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生出这份心思,自然不能再处处回避。
只是要如何拉拢朝中大臣他还要再细细推敲过才行。
他知道他们的父皇一心想要养蛊,想看他们兄弟拿出本事来夺这个位置。
但他也知道,他们若是对朝臣拉拢得太过,父皇又一定会忌惮。
所以这其中的分寸他还需要时间来琢磨。
有些话一旦说开就如同交心,陆昕然别扭的发现她跟宋钧宴之间似乎关系又近了一步。
这一步无关情爱,他们就像是要并肩前行的战友,交心只是为了后背托付给对方。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她并不排斥。
而且,如此坦率也让她在心中给对方又加了几分。
回京的路走得没有来时匆忙,只不论她如何明示暗示,宋钧宴都以要护她周全为由,不肯放她一个人去坐马车。
马车颠簸不好多看书,他让人送了棋盘上来一路都在教陆昕然如何下棋。
寻到了其中乐趣,陆昕然瞬间没了要分开的心思,几乎是一上马车就将棋盘摆出来。
只她初学,又没看过棋谱,棋下的杂乱,总是不过一炷香时间就要落败。
一路都在下棋,回京的路途就不再枯燥。
十日后的傍晚,马车进入京城,她听着街道上的吵闹喧嚣,一时间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函玉关的日子过得太过艰苦紧张,城中物资有限,别说她们姐妹,就是皇后吃用都同将士们一样。
耳边总是响着厮杀声,还有炸药的爆破声,老人孩子的悲戚声……
那些声音交杂着日日入耳,让她已经彻底忘了京城的歌舞升平。
她飞快抬眼去扫宋钧宴,就见他眼中果然也有一闪而逝的恍惚。
从地狱一样的地方回来,他们都要花时间重新迈过心中的那道坎。
“宋钧宴。”
她突然出声喊住他,他偏头看来,傍晚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少女白皙的面颊上,将她面上白嫩的绒毛镀上一层金色。
他低低应了一声,等着她后续的话。
她伸出手,认真的递到他面前
“你一定不要忘了初心,我会努力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