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老者随后郑重地又将红棍归还给林田惠。林田惠揣在手中,细细端详,而后收起。
“林田惠,你的身份没有问题。”还是那位和善的韦香主发言:“但红棍毕竟兹事体大,还需通过测试一番。”
众人纷纷点头:“没错没错,身为红棍必须能打,要是打不过我手下的崽子们,那就还是没有资格。”
“是极是极,我手下的阿虎可是早已跃跃欲试了。”
“我看啊,让阿豹先去试试水即可,阿虎还是垫后吧。”
……
“停!”
林田惠的声音打断了现场众人嘈杂的议论。见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林田惠开口说话:
“各位,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向我解释清楚。我只是拿了我父母留给我的一件物品,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红棍?还有,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林田惠的问题。
“咳咳,”最后,还是田三通实在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回答:
“大侄子,你父亲当年就是我们堂口的红棍。这可和普通黑社会的红棍不一样,我们堂口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双花红棍的说法。”
“你父亲负责打下地盘、解决帮派冲突,并作为社团武力的核心威慑。”
“要说起来,他当时已经有了争夺龙头的资格。可二十多年前,他离开了美国回华夏去了。离开前,也顺带带走了红棍,因为他直言堂口里没有人要资格当上红棍。”
“哼。”田三通的话,似乎是勾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但是他曾言,他的后人以后会带着红棍回来,接他的班。”
林田惠有些无语,这个未曾见面的父亲有些过于霸道了。自己甩手不干,却带走红棍不让别人上位,把位置留给几十年后的儿子。
这是个什么骚操作?
把堂口当成了自己家的玩具了?
似乎是看出了林田惠眼中的困惑,韦香主倒是帮助解释一二:“你或许不知道你父亲当年在堂口的地位。”
“那时候是堂口最为混乱无序的时候。内有派系矛盾,外有死对头。再加上福清帮的不断崛起、山河社的日益做大,我们堂口在亚洲人势力里逐渐势弱。”
“当时的我们,若不是有着华夏祖国的支持,还有东南亚洪门兄弟社团的帮助,恐怕就被赶出旧金山了。”
“当时,是你父亲扛起了整个堂口的未来。他一个人,上门挑遍了整个加州的黑帮。对方用枪,他也用枪;对方比拳脚,他就比拳脚。总之,谁不服,打到谁服为止。”
“就这样,我们堂口重新站稳脚跟,稳住了当时即将崩盘的形势。可以说,没有你父亲,我们堂口还能不能存在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