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想什么。”姚珹如此自言自语着。
黎湘:“你是说他送照片给专案小组的事?还能因为什么,无非是用来警告我们。”
姚珹却说:“他要发出警告有多种途径,这不是最优选。”
黎湘顺着思路想,的确是这样,有什么理由需要发出一个惊动专案小组的警告呢,江进很容易就想到是他。
姚珹又问:“还发生过什么事,细节也算,你再想想。”
黎湘说:“签股权协议那天,他来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茬儿姚珹还记得:“说了什么?”
黎湘:“说让我离开国内,去国外生活,还说只要在婚姻存续期内,他的所有财产和资源都愿意与我共享。我觉得他真是疯了,为了阻止我,抛出这么大的诱饵。”
此言一出,姚珹瞬间沉了脸,他许久没有回应,也不知在想什么。
黎湘并未催促,就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影,不知道的还以为网络卡顿了。
“我知道了。”姚珹的嘴唇动了动,忽然说:“你不要再见他。”
黎湘:“嗯。”
黎湘想起一茬儿,又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现在又觉得好像不认识他。他对靳清誉没有亲情,却愿意接纳小小心。他养着靳清誉的儿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图什么呢?”
还有,他是怎么对小心的,看到小小心他心里就一点情绪都没有么?
姚珹说:“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这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我让人查了他在法国医院的就诊记录。”
黎湘:“?”
姚珹语气很淡:“是无精症。”
黎湘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但也只有这样的原因可以解释他的举动。
他不能随便收养一个外来的小孩当做自己的继承人,靳家各个势力不会允许,但如果是他的亲弟弟那就不一样了,哪怕有点自闭和精神问题,也有大把时间去治疗。
再说靳寻对她提出的条件,是在股权协议签订之后。
他连一分钟都等不了,又威胁又恐吓的说要结婚,还拿出他有史以来“最大的诚意”。
这事要是换做以前,黎湘自问,她恐怕还真的会计算自己得到多少,毕竟那时候还不知道如何反抗,与其一味地恐惧,倒不如劝自己,这些利益是值得交换的。
抚养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连接姚家、谢家利益,且继承靳家股权的“姚涓”结婚,他想的还真美。
……
同一天傍晚,戚晚来到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家私密会所,而且还没有正式开业,整个会所里不见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