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人民医院急诊室病床上,温婉醒了过来。
她趴在床上,护士在给她的后背上药。
温婉嘶地叫了声,那药棉沾过的伤口,灼痛难忍。
护士轻声道:“小姐,你这是被家暴了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温婉吸了吸鼻子:“不是被家暴,我是被家法了,那支戒尺在我背上抽了一百多下,我差点就没命了。”
“现在还有人使用家法?”护士感到吃惊。
温婉轻叹,也不想去解释这么多。
今天也算是倒了血霉,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平白无故就被抽了一顿,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谁送我来的?”
“噢,是顾先生。”提到顾廷州,小护士有些脸红。
平日也只在新闻里看到过顾氏总裁,见到真人,尤为惊艳。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护士才给温婉上完药,她抬头就看到男人走进来的身影。
顾廷州道:“先出去吧。”
护士退出了病房。
温婉还趴在病床上,她的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她歪过脸来。
顾廷州曲膝蹲在床边,柔声问她:“还疼吗?”
她脸色苍白,觉得委屈,不自觉点头。
顾廷州声音软得要命:“疼,为什么还要受着,不知道反抗吗?”
“奶奶说要是我反抗,连外婆也一起受罚。”
“傻瓜,她故意吓唬你。”
顾老太太表面虽然严厉,心却是慈的,常年理佛,这次算是最狠心的一次。
温婉把脸埋着,后背的那些伤,痛得她泪眼朦胧。
扫了眼她的后背,衣服布料破碎,那一道道的血痕入眼,顾廷州喉咙轻哽了下,眼尾发红。
温婉声音哑哑地:“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