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医生赶过来,立刻给顾廷州打退烧针,又喂了药。
温婉再拿手背放他额头上,明显感觉到没那么烫了。
温婉坐在床边,盯着他那只插着针管的手。
药水在往他动脉里滴,温婉却凝着他手臂上的那些血痕,好像是被锋利的刀划伤。
她问道:“兰姐,顾廷州有自残倾向吗?”
兰姐直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最近经常能看到先生手上有伤,他也很没精神,也不吃饭,整个人也瘦了不少。”
“你先去睡吧,我守着他打完针。”
“太太,还是让我来吧。”
兰姐站着不走。
温婉道:“你年纪大了,熬夜也不好,去睡吧。”
兰姐踌躇着就出了房间。
那位宋医生临走前,拔了顾廷州手臂的针头:“温小姐,药已经打完了,顾先生的烧差不多退了,要是明天有情况,您再叫我过来。”
“这是给顾先生服用的退烧药,你等会泡一包给他喝,明天再一天三次服用。”
那宋医生叮嘱完,便离开了御园。
温婉过去拿干净瓷杯,把药粉倒进去,过去饮水台接温水。
她回到床边站着,盯着眼前闭着眼睛的男人。
刚才宋医生给顾廷州喂药,用的是勺子,完全就没喂进去。
那药,顾廷州都吐了不少。
温婉犹豫了会,便把药含进嘴里,她低头撬开顾廷州的唇齿,把药灌了进去。
这药很苦,顾廷州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