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暮沉的颜色衬着她的脸苍白如雪。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她摘下了耳饰,一身素净。
打开换衣间的门,温婉看到顾廷州还站在房间的窗边,他指间点着根烟。
扫到她出来,他过来用另外那只手掌牵住她,从楼上下去了。
来了餐厅里,兰姐把早餐摆上桌。
盯着眼前的牛奶三明治,温婉拿杯子抿了口就放下了。
她没有任何胃口,也感觉不到饿。
她过去玄关处穿好鞋,从别墅走出去看到车座上男人的身影。
她打开了副驾驶座这边的车门。
一路从南山下去,温婉侧头盯着车窗外。
已经入冬,外面到处萧条冷寂,没有一丝生机。
想到那只买来的小白狗,她开了口:“小雪球呢?”
见她终于说话了,顾廷州抿着的薄唇轻扬了下道:“兰姐在喂它,不必担心会挨饿。”
“你很喜欢它?”
温婉低垂眼睫,盯着自己垂放在腿上的双手,她只是觉得它很像小时候的她。
那时母亲早逝,她这个没妈的孩子在村子里没了依靠,似乎谁都可以欺负,就像小白狗一样。
黑色宾利停在路边,顾廷州手搭放在方向盘上,很温柔看着她:“婉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温婉的声音低低地,充满悲凉:“要怎么重新开始,你告诉我?”
“是花瓶破碎了还能重新粘好,没有裂痕,还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悲伤的话让男人怔住,侧脸轮廓泛上白霜。
车子重新发动,来了市区街道的冥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