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兰姐便也没问了,进去厨房里收拾。
温婉在客厅坐了会,她起身就从昏暗的走道。下去了地下室。
进到杂物间,她站在那扇金属门前。
摁下密码,她走了进去。
来到壁柜前,在那些画里,她找到了那副现代水墨画,瞧着画看了许久,太过于专注,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
直到男人矜贵的黑皮鞋踩到她身后,她倏然回了头,看见了顾廷州复杂的脸色。
“你在看什么?”顾廷州轻声问她。
温婉身子有些发抖,她昂起下巴:“能告诉我清雅是谁吗?”
她手里拿着那副画,展开来给他看。
扫到画的右下方的落款,母亲的字迹很陈旧。
男人低了下眼皮,再抬眸时,眉眼漫不经心:“不认识。”
“你不认识,这副画怎么在你收藏室里?”
顾廷州微微地笑了,他盯着女孩那张质问的小脸,语气温柔:“婉婉,我不记得了,这收藏室里的东西,我很久没碰了,也不记得有这副画。”
“更不记得…什么清雅!”
温婉盯着男人平静的一张脸,那样的清风朗月般俊美,眼底似还含着抹真诚,她却讽刺笑了。
把画翻过来,雪白的背面有两行简短的黑色钢笔字,清晰落入顾廷州眼睛里。
【沈玉漱,2016年深秋】
“顾廷州,你骗了我,你又…骗了我。”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从她脸颊滴落了下来,她尝到了咸湿,喉咙哽了下道:“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来骗我,你是觉得我是白痴,我很好骗是吗?”
她的眼泪刺痛了他,顾廷州走近她,他慌了神:“婉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你不必说了,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了。”
“顾廷州,我根本就不敢去猜,我怕我猜对了一些事情,我们就走不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