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您的头是怎样的感受,能跟我描述下吗?”
顾廷州靠坐着床,看了眼温婉:“先出去吧,我跟医生单独谈一下。”
温婉站着没动:“我不能听吗?”
顾廷州薄唇倾过一抹温柔的笑:“婉婉,你乖一点。”
温婉脸色凝了下,退出了病房。
房里剩下医生留下来,顾廷州掀眼皮看他:“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疼法,太阳穴两侧也很痛,至于眼睛…有时候视物不清。”
医生语气严肃:“顾先生,我之前看过你的病例,你知道子弹壳这种东西是坚硬无比的。咱们的头很脆弱,你可能是伤到神经了,具体还要做详细的检查才知道。”
“我先给你开一针,看看能不能镇痛。”
…
病房外面,温婉站在门口。
透过门上的小窗口,她看到顾廷州靠坐着床跟医生在交谈,聊了许久。
外面墙壁挂着的圆形钟一直在滴答地走动。
看到里面男人那张脸上浮现一抹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温婉的心也悬了起来。
医生出来了,温婉跟去问:“请问顾廷州还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医生回头温笑:“不必担心,他没事了。”
话落,医生进去了办公室。
温婉怔怔地站在原地,她瞧见了医生似乎欲言又止的脸色。
她转身回了病房,看到顾廷州闭了眼睛。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道:“婉婉,把灯关了,有点刺眼。”
温婉立刻去关了灯。
她走去问:“你的头还很痛吗?”
顾廷州伸长手臂把她搂进怀里,手微微收紧,下巴轻落她柔。软的发上:“没事了,你有镇痛的效果。”
听着他似开玩笑的语气,她却有些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