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陈年旧事,沈玉漱唯独没隐瞒过白沧海,他一直是知情人。
只有雪凝的死,沈玉漱从来没跟他提及过。
不过以白沧海了解沈玉漱激烈的性情来分析,他是猜到了雪凝的死,八成也是沈玉漱造成的。
白沧海忍不住长叹口气,他抬眼盯着顾廷州:“这可如何是好,你母亲是温婉的杀母仇人,可谓是家仇难忘,怕是她将来知道,不愿再跟你在一起。”
顾廷州眸子缓缓眯了下,薄唇轻启:“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打算瞒住她一辈子吗?”
顾廷州从喉咙里发出轻嗯的声音。
白沧海想法却并不乐观:“向来纸包不住火,希望温婉将来不会发现这个残忍的真相。”
顾廷州眉眼悄无声息浮现一抹阴云,手掌攥紧。
白沧海起身:“我这趟过来是跟你告别的,你母亲如今已经入土为安,我也该回乌木市了。”
白沧海走前拍了拍顾廷州的肩膀:“等到明年我寿宴,希望还能见到你跟温婉过来吃寿酒。”
顾廷州薄唇轻扬:“一定。”
夜里,白沧海开车出了别墅大门。
偌大的院子里,顾廷州修挺的身影站在冷月下,周身渡着清寒。
…
温婉夜里来了梧桐小区。
把车停好,她走上楼。
摁响门铃,温婉看到封烟烟来开的门。
温婉笑道:“阿棠呢?”
封烟烟指了指楼顶比手语:阿棠在天台上乘凉,李翼也在上面。
温婉想了半天,才记起李翼是苏棠之前兼职的酒吧老板。
去草原拍戏前,温婉在严北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遇到变态私生粉,还是李翼拿棒球棍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