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瞬间止住筷子,生硬地转道去夹别的菜。等不动声色地咽下嘴里的东西,他才清清嗓子,一脸淡漠地开口:“还可以。”
说完又冷淡地擦擦嘴角,表示自己已经吃好。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只要他一说吃好她也不吃了。梁曼有些失落地看他毫不留情起身,也跟着闷闷放下筷子。
晚间,他谎称要打坐,不需要梁曼按摩。
他靠在床头耐心等她睡着。但对方依偎在他腿旁不安地翻来覆去。
云凌闭眼,他感觉出她一直在悄悄来回玩他的手。一会将手掌展平枕在脸颊下蹭,一会又在他手心里画星星和圈圈。直等到四更天,屋里才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等他饕足后回来,却见屋内烛火摇曳,她正惶惶地跪坐在床头。
见云凌进屋,对方在发怔的眼睛刷的亮起,光脚就蹦到地上直接扑来。
埋在他怀里老半天她才慌忙松开。梁曼小心抬眼看他:“掌门去哪了。睁眼就不见了,吓我一跳。”
因为吃到了想吃的东西,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错,也很愿意去糊弄她。本习惯性地想将她抱起。刚半蹲下,想起这样不妥,就假装先指了指她的脚:“怎么不穿鞋。”
说完才展臂抱起扛在肩上,另一手就顺道拍了拍她屁股:“无事。在院子里走了走。”
走到床边放下人,他解开腰带道:“睡吧。”
刚扭头要去吹蜡烛,却见她躲躲闪闪地在偷看,杏眼水盈盈羞涩,脸颊更是飞起了成对显眼的红。云凌握着腰带思索了一阵,了然。
便故意摆出一副凝重的样子,严肃道:“怎么脸这样红。风寒了么?”说着单膝跪上来,伸手去摸她额头。
他装模作样地拿手试了又试,自言自语疑惑:“怪了,也不热。”
梁曼已是熟透般从脸一溜红到脚,整个人羞耻地快要说不出话。她闭眼结结巴巴道:“…没事、快吹蜡烛吧…”
刚一抽开手,就见她迅速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
等吹了蜡烛再次躺下,她才无声无息地悄悄翻过来,小心紧挨他胳膊。
但是第二天她却没有再做那样点心。
云凌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晚上。他不死心,半夜再去伙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泔水桶里连丢弃的半成品都没有。这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做。
这下他有点不爽了。想自己昨天可能是装过头了,后悔地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等她刚起身穿衣,他就也跟着坐起,直言不讳询问:“咳。…今天早上吃什么。”
没等对方回答,云凌抢先道:“不如还吃那个鸡蛋做的点心吧。”
梁曼眨眼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掌门确实表现出对蛋糕超乎寻常的热爱,每日兴致勃勃,百吃不腻。
家里的鸡蛋需求一时激增,三只鸡母凭子贵总算是保住了。为了更可持续的健康发展,梁曼给鸡窝添置了一只公鸡,耐心等待鸡群们繁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