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映戟在外面探头探脑:“是不是死了?这可不管俺的事啊!”他左右看了看,又压低声音道,“不行咱就想办法先给处理了。找个替罪羊…左使大人除了你我还谁都没告诉呢…!”
应向离没搭理他,只小心伸手探上一方脖颈。
指头还没碰上,手下人唰得睁开眼。
梁曼一个骨碌翻身坐起。唬得肖映戟当场失声尖叫:“娘呀诈尸咧!”
她捶地大笑:“——哈哈哈,又被我骗到了!”
应向离面无表情起身。
掸下袍子刚要走,那个人阴魂不散又过来。她故作娇羞道:“左使大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应向离目不斜视,不予理会。
打算重新锁上门,梁曼一个箭步挤上前。女人稳准狠地往前一扑,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甩了几下。抱得死死,甩不掉。
应向离深深吸口气,额头青筋开始猛跳。
他没有低头看她。目视前方,冷冷道:“…放开。”
腿上的人将脸死死埋在他腰上,闷声哼唧:“嗯…不放。我就这么赖上你了。”
她又用下巴蹭一蹭他:“你砍死我吧。砍死我就松手了。”
……
应向离不想说话了。
他冷着一张脸拔腿就走,身上的挂件也被拖着一起。连带她脚上的铁链子也被抻得哐啷哐啷响。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好好的一个安静清晨又这么被她毁了!
应向离压下一肚子将要爆发的火气,咬牙切齿低头:“你到底怎样才能放手?!”
她抬头望他,嘻嘻着狡黠一笑:“囚犯有放风的权利,我要出门透透气!…只要出了地宫的门,保管立刻撒手!”
于是,无相教的众弟子们都在今天围观到这样一番奇景:
向来沉毅寡言不合群的左使,腿上挂了个栓铁链子的女人。他就这么一脚一脚费劲地走,一路来到地宫大门前。
应向离铁青着脸,甚至是带了点气急败坏地对看门的弟子吼:“开门!”
在众人中围观的肖映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悟了!这个姑娘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即使是抱了别人大腿的人,也不妨碍我们再抱他大腿!懂了!我以后也要这样抱左使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