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宋临天一五一十地将那天众人看到的一切都和她说了。末了,宋临天小声道歉:“梁曼,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们少阳派竟会出了如此穷凶极恶之人,这可真是少阳之耻!…罗师弟回来后还死活不肯告诉我,最后还是我问别人才知道的!”
梁曼呆了片刻,她瞬间明了一切。梁曼急急替司景辩解:“不是!你们全都误会了!司大人这样是因为我有…!”蛊毒两个字刚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反应过来。宋临天还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详细的实在不好和她解释。
她忙又改口:“这个蓝眼睛的魔教之人两次作恶都是我亲眼所见,司大人不可能会和他们里应外合!…这全是魔教的阴谋,司大人必定是被无相教陷害的!”
宋临天高声反驳:“陷害什么?不是里应外合他怎么知道要去六合山?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不然为什么要羞愧地挥剑自…!”
虽然对方的话戛然而止,但梁曼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字眼:“自什么?司景怎么了!”
宋临天自知失言,她别过头匆匆往外走。梁曼急的干脆赤脚跳下床来追。在她的连番逼问下,宋临天只得照实坦白:司景强暴她后,因被众人当场捉住自觉羞愧难当,当即挥剑自刎。却被司言拦下。只是不知他现在的情况怎样…
听完后梁曼胡乱穿上鞋,抱着外衣直直往外冲。宋临天忙拦住她:“梁曼你去哪!”
梁曼头也不回:“我去找司大人。这件事根本不关他的事!他没有撒谎,当时必定就是他救了我!…我去和他把一切解释明白!”
刚推开门,却一头撞上立在外面的云凌。
梁曼一愣。身后的宋临天道:“云掌门!呃…梁曼刚醒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云凌应了声。他揉了揉额角,不易察觉地掩去眼底的一丝疲惫。声音低哑道:“宋姑娘,辛苦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宋临天欲言又止,但又知道他们二人必定有话要说。她看了看梁曼,捏捏她的手低声道:“我先去了。有事喊我。”
宋临天走后,梁曼回到床边坐下。她低头僵硬地假装整理起被褥,余光却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沉沉。
但云凌清了清嗓子,马上轻笑着上前:“怎么样,头还疼吗?来让我看看…没把脑子打坏吧?”
梁曼莫名有些不自然。但面上也跟着笑:“…打坏了也比你聪明!”
两人若无其事地互怼几句。
直至讲到无相教,梁曼这才激动起来,拉着云凌不放:“就是那个人,就是他搞的鬼!这是他设的圈套!只是不知他们是如何获知我身上的蛊毒,还是压根只是误打误撞…对了,司景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看他?你跟他说了实情没?他心里不知有多么痛恨自己!…”
云凌点头,拧眉道:“不错,我也猜到是无相教。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掉以轻心以为众侠士齐聚于此他们就不敢下手,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罪!…司景被他侄子带回青州了。我给他去了封信告知一切,但目前没收到回信,也还不知他如今情况…”
不待云凌说完,梁曼打断他:“你没去看他?你怎么能不去看他!你们可是最好的兄弟!”
话音刚落,她才发觉自己的嗓门似乎有些高了。
反应过来,梁曼又讪讪地低声解释:“我是有些担心、担心…司景不是会撒谎的人,那天必定是他救了溺水的我,不然他也不会中了蛊毒…如此说来,他其实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二人更是生死之交,他又因我的事担了如此恶名,还想不开的挥剑自刎…你、你该去看看他的…”
梁曼也不知她为何要对云凌解释这么多。要是以前,她直接就与峰花说,因为司景被她连累她心中有愧,如此三言两语也就够了。
但其实,她自己都不敢深想的也不敢说出口的或许是,她更担心他二人会因此而产生嫌隙。
又或者说,她真正担心的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