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煴煴,一梦华胥。
一觉醒来睁开眼,梁曼发觉她躺在木床上,窗外天已大亮。
怎么又做了那种梦…
她揉揉脑袋爬起。白华渊坐在远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她多久。
听见身后的声音,他背着身,嗓子有些沙哑。
“…对不起。”
梁曼以为他是在为这些天对她的冷脸而道歉。她麻利地爬下床,嘿嘿一笑:“嗨,跟我道什么歉啊!我还没谢谢你这些天来一直辛苦为我看病呢!”
白华渊没有回头,仍是纹丝不动地坐着。
等她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句喃喃:“…我一定会为你解开蛊毒的。”
这一句话,既像是承诺,又像是下决心。还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歉意。
回屋后,白青告知她白华渊要休息一阵时间,不再对外接诊。请他们在这里安心住下。
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梁曼确实猜不透。但他不再赶她走了,那他们俩应该算是和好了吧?…
之后几天梁曼就跟着单许二人天天往镇子里跑,一起帮单湛筹备新镖局。
这日,白府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梁曼刚回屋,许卓推搡着一青衫男子进来。
单湛跟在后面道:“从刚才开始这人就在街上跟着你,鬼鬼祟祟地也不知想干什么。我问他是谁也不说。一会儿我打算把他送官府去。”
男子皱着眉头不耐地整整衣服,冷哼道:“送我去官府?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啥,跟踪我?”梁曼极其疑惑。此时,男子也心虚地看了过来,两人对上眼后她发现,这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乔子晋!
“乔哥…!”梁曼唰地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又止住话头。乔子晋低下头浑身僵硬,根本不敢抬头再看。
她想了想,对单湛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坏人…”
“你的朋友?”单湛狐疑地来回扫视二人,“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出来打招呼,反而偷偷摸摸地缩在后面不敢见人?”
“我知道了!”梁曼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单湛已经恍然大悟地想出原因,“他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没脸来见你了对不对?”说着就气势汹汹地挽起袖子,“我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鬼!既然这小子对不起你,那大哥更得给你出出气了!”
“出气什么啊!大哥你别乱来!”梁曼见他又要惹事,赶忙上前阻拦。可单湛刚伸手要推开她,乔子晋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挡住他胳膊怒喝:“你干什么!不准动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