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天机殿时,宋安歌见对方还在跟着,不由得回头:
“仇掌印还有事?”
仇宴鸩直了腰板,敛了面上的漫不经心:
“咱家亲自相送,只为忏悔赔罪,宋大人可愿原谅咱家的无礼?”
她瞧着对方平淡的样子,讥讽道:
“你这算哪门子忏悔,装也要装的像一些。”
仇宴鸩一甩拂尘,阴郁的眼神直直看向她:
“那要怎样才像,你又不知咱家心中所想,怎知咱家没有真心忏悔。”
“非要咱家虚伪的垮起脸,再流两滴不值钱的眼泪,矫情屈伏双膝,满嘴的谎言告饶才算忏悔么?”
“况且咱家已经付出代价,也足够宋大人好好同咱家说说话了吧。”
宋安歌险些被他的歪理绕进去。
她瞧着近在咫尺的天机殿大门,心下一松,嘴上也没把门,反唇相讥:
“事后才想起弥补,能改变已发生的一切?”
“你难道不知宽恕需要诚意,或者能够换取足够的利益,让对方得到满足。否则任何被强加恩惠都是在逼我让步,仇掌印。。。。。。”
“你不怕死么?”
宋安歌握住袖中的匕首,很勇的向前凑了一步,虽是闻到了他身上香腻的味道,却暗自发誓要其付出些代价。
仇宴鸩以拂尘的顶端摁住她握了匕首的那只手,语气一柔:
“原来如此,只要令你满足,便可得到你的宽恕。”
“咱家早该想到了,玉渊那样的蠢货都能得到你的谅解,咱家怎么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