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着眼撵着帕子,往眼角揩去,半带哭腔说道:
“母亲早就要我过来指认你,我念着你既是宾客,又是兄长朋友的亲妹子,才不愿当面揭开你的真面目!”
何婉怡哭哭啼啼地对着佘老太君深深鞠了一躬:
“若不是安安帮我拦着,此时被推得落入冰湖的就是我了!都是我没用!我没护住安安,难辞其咎!”
“我出来时,安安青白着面口,浑身颤抖,身上没有一处是温热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遭。。。。。。现在我话说完了,便不多呆了,我还要抱着安安给她暖身子呢!”
何婉怡字里行间着重描述了李瑜笙的惨状,做出说罢就要行礼退走的着急样子。
引得佘老太君面色变了又变,几乎要同意让何婉怡离开:
“好。。。。。。”
宋安歌抿紧嘴唇,抢在佘老太君出声前开口道:
“且慢!你只说一句看到我推了她,又拿出这么个封毛,怎么就认定是我了?”
她迅速走到一个官家小姐面前,在她婢女惊恐的目光中,揪下其大氅的封毛,举着示意给众人看:
“这和那撮毛有什么区别?若是我家喜桃掉湖里了,我再举着这搓毛,一口咬定是你何婉怡推她下去的不行么?”
“谁知道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又栽赃给我的呢?”
何婉怡蓦地瞪大了眼睛,惨白着一张脸辩解道:
“你、你有什么证据这样污蔑我?!”
呦呵,被冤枉误解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否认,而是反问自己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