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闹了这么一出,感觉是给我出了口恶气,我就会感谢你吧?行,你说,你是想让我给您段先生磕个头呢,还是想让我说些好听的话?”许穗表情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紧接着又道:“只要您以后能少来纠缠我,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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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一副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的眼神,段时城虽然已经想过了一万种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可是看到许穗用如此冰冷的神情盯着他,那脸上都是挂不住的嘲讽,他的心犹如被捅开一个窟窿,里面呼呼的灌着风,可是,一想到这小丫头表面上这么对他,私底下却还和那个青梅竹马联系着,甚至还对他笑的那么开心,他就觉得占有欲,嫉妒心爆棚。
他承认自己是挺恶心的,明明当初禁不住诱。惑出轨的是自己,现在,又想让许穗回心转意,看自己一眼的人还是自己。
自相矛盾。
他喜欢过许穗,太喜欢太喜欢,所以看到许穗淡出自己的生活,甚至要有新的人陪在她的身边,他就受不了,光是想象,他就胸闷气短。
这几天,他很少有来找许穗了,刚办完事儿回来,就挺自己的手下说,许穗又和谢千遇那个死小子混在一起了,二人经常一起结伴,谢千遇还会送她回家。
二人聊天甚密。
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管得住许穗了,她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不喜欢自己了。
可是自己不甘心。
“穗穗。”段时城干巴巴的叫着她的名字,一字一字的从他的舌尖艰难的卷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憋屈。
许穗打断他,以往含笑的眉眼,早就不复存在:“别叫我穗穗,你不配!”
她吼得很大声。
他自己以为许穗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会温温柔柔的。
毕竟她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总是喜欢交朋友,喜欢和人在一起谈心聊天,总是保持着活泼开朗的心态。
受了气呢,就想要故作坚强,像一只想要奋起反驳的受惊兔子,每次都眼眶红红的盯着自己,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能激起他的怜爱之心,哪怕当时在南华市第一次见面时,她都没有这么激进。
这是真的恨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