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拿了凭证,律师拿好了双方画押的文件,三人一起离开。
小区门口低洼不平,在地面的凹陷处看到了一处干涸的血迹。
“你们看到那血了吧,就今天上午,那尤文栋的媳妇儿给人打的。”
尤初脚步一顿。
“要说被打的那女人也怪可怜,弱不禁风,还一直咳,简直被季悦摁着打。”
尤初打听,“叔叔,您认识被打的是什么人吗?”
到底谁打听她打听到这里来,如果是秦爱爱和秦家的人,那应该直接去她小区找她才对。
会是谁呢?
“不认识,一头的白发,看起来七老八十了,那季悦还挺舍得下手。”
尤初再问,“请您详说。”
“真不认识,跟个乞丐一样,受伤送医院去了。。。。。。唉,她又来了,你看!”
尤初侧头看过去,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弯着腰,推着诊所的挂水架蹒跚而来,她正在输液。
陈旧的衬衫和裤子支撑着她瘦弱的身躯,风一吹,空荡荡的。
她看着尤初一动不动,肌肉颤抖,眼泪直掉。
这样一个老人让尤初动了恻隐之心,更是好奇。
大步走过去,“奶奶,您。。。。。。”
老人笑着哭着,她抬起骨瘦嶙峋的手扒开脸上的白发,皱纹爬满了她的脸庞,依稀能辫得年轻时她精致的五官。
“小。。。。。。小初。。。。。。”她发出苍老腐朽的声音。
尤初瞪大了眼睛,呼吸猝然斩断,不敢置信不敢相信,唇抖着喊出了一个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