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靠的太近,只在床垫前蹲下,安静地同她对视,那双平日里乖戾的眼睛此刻倒是晶晶亮到让人心软。
“我来陪你了,阮阮。”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手指不自觉微微蜷起,轻轻攥紧了手里的被子。
唉,大女人这怜香惜玉的毛病真要不得!
阮羲和努力摈弃杂念,认真而严肃地看向眼前刻意装乖的某人:“别让我为难,好不好,最后这几天,我想安静地陪他。”
他眼底的平和愉悦有片刻地凝固,脖颈上脉络在月色下泛着明朗清晰的天青色。
但,也不算意料之外,她对每个现任都很好。
自己也切身体验过,那种无条件的绝对偏向与选择。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死了。。。。。。
“好。”
他身子微微前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弯唇起身。
只是脚步并没有之前那么稳。
她看向男人的小腿,下意识拧眉:“受伤了就不要乱跑,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药酒过去。”
韶至闻言低笑一声,随即轻轻答好。
那会,三个人都下了死手,谁也没放过谁。
只是,作为被夹击的那个,他更严重些,也是自然。
倒也不是不疼,只是因为太想见她,所以被愉悦、紧张、期待。。。。。。占据了心绪,也没时间去顾及其他罢了。
花房里随处可见名贵的花朵。
他逡巡一圈,随手折了朵白玫瑰,亲自放到那口水晶棺材里。
阮羲和看着他随手折花的动作。
欲言止了又止。。。。。。
罢了,罢了,只能折这一朵!
夜色覆拢,棺材里的男人了无生息,脸色苍白出奇。
普一瞧见,不自觉便叫人心生寒意。
只不过,对于见惯了死人的韶至来说,心口却无甚波澜。
下意识想伸手去探男人的鼻息。
就被身后的小姑娘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