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遵命。”黎京安乖巧行礼。
从伯侯府出来,上了马车,李渡风彻底憋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瑜花,“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啊?都已经从伯侯府出来了,还回去放火?”
“我错了。”瑜花这次是真的怕,她这把被抓到了,去了京城司,怕又是要被扒一层皮下来。
瑜花弱弱地辩解:“我当时只是想出口恶气。”
“报仇是你这么报的吗?”黎京安也对瑜花无语至极。
瑜花连忙跪下,“黎小姐,救救我,给伯侯府放火,我去了京城司也是要挨板子的,要是伯侯府不想轻轻放过去,说不定还要流放,黎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梨落开口道:“太子发了话,谁也没辙,板子是免不了了,不过伯侯府应该没功夫追究你的责任,流放应该可以躲掉。”
“呜呜呜。”瑜花哭了。
“以后啊。”梨落长叹了一口气,“长点心。报仇就好好报,谋定而后动,你一把火烧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仇人一点没伤到,有什么用?要学会利用身边的人,利用形势,因势而动,有了完全的把握之后,于暗中窥伺,或一击即中,或折磨至生不如死。”
黎京安和李渡风两个人齐齐扭头看着梨落。
有这么教人的吗?
难道不是应该教人忘记仇恨,一心向善,努力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吗?
一门心思弑神屠魔诛妖,折磨这群恋爱脑的梨落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怎么了?”
两个人:“……”
瑜花郑重点头,“是,武姑娘,我记住了。”
黎京安,李渡风:“……”这都记住了个啥啊。
伯侯府内,愁云惨淡。
韩母卧病不起,韩语桐在旁伺候。
韩父拿了棍子就去找韩战先,要打死他这个不能人道的不孝子。
一棍,两棍,棍……
韩战先忍无可忍,一把掐住韩父的脖子,韩父不能呼吸,整张脸憋得通红,“你个孽子,你敢弑父?”
“弑父就弑父,你算什么东西?”
韩战先一把将韩父扔了出去,韩父脊柱撞在了横梁上,当场倒在地上呜咽哀鸣。
下人们害怕极了,完全不敢动,只能等韩战先离开后,再过来将韩父扶回房休息。
而另一边,纪青黛还在哭。
疯狂地哭,歇斯底里地哭。
【傻丫头,你哭有什么用呢?你要报仇啊。】
【韩战先忘了你对他的救命之恩,忘了你们的海誓山盟,背叛了你们的爱情,然后利用你,侮辱你,伤害你,还给你下了倍的堕胎药,放火烧你,他那哪是要打掉孩子,他就是要你死啊。】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