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棍被逼急了,找到自己在贡嘎的后台,县长闫成贵。
闫成贵比黄老棍还小两岁,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但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利益将两个人硬攀扯在一起,不知怎么论的,闫成贵还成了黄老棍的表舅。
“你注意用词,要拉也是拉你脖子上,关我什么事!”
“啊…对对对!是我不严谨了。那…表舅,你看这事儿到底咋办,现在镇子上,包括外县的,在何大刚那儿上班的人都好几百了,大家都说姓何的是什么老天爷派来的大善人。
这要真让什么净水计划干成了,谁还买我的水啊!”
闫成贵瞥了他一眼,“你怪谁,我早就劝你别太贪,自己赚的沟满壕平,你倒是往出拿点儿,做做样子,收买收买人心。”
“我咋没拿,我哪个月不往出掏个十万八万的。”
“你放屁!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那都是你祸害良家妇女,为了平事儿拿的补偿款。
这么多年要是没我背后罩着你,你早进笆篱子卖屁股了!
现在人家净水项目过来,自己带着资金设备,还提供就业岗位,关键人家福利还好,样样做的没毛病,就连市里领导都亲自过问,我还能找人家啥毛病?!”
黄老棍杵在原地,低着头,挺大把岁数像个孙子一样乖乖挨训。
等表舅训斥够了,他可怜巴巴道,“行吧,那我就认了,回头我就把名下剩下几口井全卖了,去国外养老。”
闫成贵盯着大外甥看了会儿,心里开始盘算,这黄老棍虽然不像话,但毕竟跟自己是一伙的,逢年过节也没少孝敬,自己的媳妇在他那还入了干股。
新来这姓何的,虽然素质和条件都好很多,可他来贡嘎有些日子了,除了正常来往,都没登门表示过,看样子以后也不打算分些好处给我了。
这么看来,如果真把黄老棍挤走了,对老百姓是好事,但对我这个县长,可没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