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汉子点头。
冯仁德一听这话,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很热情地瞧着任也道:“哦,我明白了。这间棺材铺的作用,是专门为血引者改造棺材用的。哎,刘兄,要不然,我们也改一下吧?!天一黑,咱们三个就并排排地躺在棺材里,这……这多亲近啊。而且,万一后面找到一位女道友同行,我三人亦可战她啊。”
“狮虎,真的会有女道友吗?”小不点在此事上愈发成熟,这主要源于他那不靠谱的储师伯的谆谆教导。
“啪!”
任也上去就是一巴掌,且瞪着眼珠子,厉色道:“小小年纪,你的思想竟如此肮脏!做人不能这样,要行得正,走得直,明白吗?”
“哦。”小不点憨乎乎地点头。
“童言无忌,哈哈,刘兄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冯仁德顺嘴插了一句。
就在此时,任也抬头看向冯仁德,笑着问道:“冯兄,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到底对不对啊?”
这一问实在是有些突然,让冯仁德明显愣了一下。
他停顿了一小会儿,才眨了眨眼睛,挠头道:“这话自然是对的啊。”
“嗯。”
任也沐浴在阳光之中,面容和善地招呼道:“走,旁边有个酒楼,我们过去坐坐。”
“好!”
冯仁德面向憨直,十分豪爽道:“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人间擂。今天开心得很,我请你们大吃一顿,喝好酒,吃大肉!”
一向爱吃的小不点,在听到这话后,却敏锐地看了一眼师傅,见他没回应后,便也没有流露出太多开心的神色。
小孩子对情绪的捕捉,其实是很敏感的。他心里隐隐觉得,师父刚才骂他的那句话,是不太对劲的,是意有所指的……因为以前,都是师父主动跟他讲荤段子,毫无德行可言。
不多时,三人来到酒楼之中,并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店小二忙前忙后,没多一会儿,便将凉菜和美酒上桌。
冯德仁主动为任也倒了一杯,并龇牙道:“呵呵,咱们兄弟二人,这三个月以来,遭的罪,吃的苦,就不再说了。但今日到了第二关,确实值得庆祝。这一杯,你我当同饮……!”
任也瞧着他,却轻轻将酒杯推远,双眸明亮地回道:“冯兄,这一杯不急着喝。你我二人相识很短,所以……我有一些家传的兴趣爱好,你是不清楚的。”
“呦?!什么兴趣爱好?”冯仁德放下酒杯,露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样。
“我的父亲是写话本小说的,所以,我自小就很爱讲故事。”任也沉吟半晌,声音温和道:“冯兄,我今天也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好哇,以故事下酒,才能助兴啊。”冯仁德露出一副豪放不羁之态,爽快点头:“你且与我讲来,若是讲得好,我再给你五万星源作为赏钱,哈哈哈!”
“好,这个故事说话便来。”任也摇头晃脑,像是一个说书人一样讲道:“从前呢,有一个人外表长得憨厚朴实,行事作风也很狂放,不拘小节,乃是一副仗义的江湖豪侠模样。但实则……这个人却心细如发,腹有韬略与城府,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
“也正是因为此人的心思细腻,城府极深,所以他才能从寒门中杀出,自底层中逆天改命,成为人人尊重的神通者。”
“这人阅历极深,也定然看尽了人间冷暖,所以总是喜欢独行。偶有一次,大机缘来临……他得到了极为珍贵的秘境入门信物,便千里迢迢地赶到这处险地,准备放手一搏。”
“入了秘境险地后,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另外一位同行之人。而后,这位聪明人,便抱着一个人也是走,两个人也是逛的心态,主动与对方提出了同行的邀请。而被邀请的那人,起初也觉得此人面相憨直,生性质朴,可以结伴上路。”
“二人领着一位幼童,一路同行了十数日,共甘苦,共患难,本以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却不料,那位领着孩子,且被邀同行的人,却因为得罪的人太多,所以在一处险要地域中,被人拦住了去路。他为了不连累那位聪明人,便主动劝其离开,并先行通过险地。”